[喻王]长空. [2]
[喻王]长空. [2]
（受到某个姑娘提醒所以改一下）微·警匪架空，可能长，灵感和很多源自无间道，进来请揣好三观。
作者A真的被作者B抛弃了……好像T_T【。
喻王之外的cp请自由心证……
特别bug。特别雷。特别OOC。
脑洞太大，对不起大家。
前情链接：
Chapter2.
by 作者A
原本预报将会在夜间到达的暴雨不期然地提前降临，瞬间阴霾下来了的天色带着显得狂暴起来了的劲风，和大颗大颗砸在窗户上的雨点声一起，吸引着原本在室内正聊着国际象棋的两个人向窗外望去。喻文州从软椅上站起来走到窗边，摇着手柄去关窗户，一阵杂乱无章又迅猛的风和湿润的水汽就长驱直入地将他打了个正着，吹着这几日因为略长而时常搭落在眉梢的碎发向后扬起，露出了常年被些微遮挡着的前额。从王杰希这个角度看过去，对方这一瞬间的侧脸仿佛坦诚得纤毫毕现，连带着在风中微蹙的眉头和接连眨了几下的眼睫都带着了点和平时的温和不一样的味道。他挑了挑眉，心里感觉到了几分和暖的好笑意味，于是抬手从玻璃茶几上的抽纸盒子里抽了两张纸巾，在对方走回来的时候递过去：“……看来天气预报又失职了。”
“人算总比不上天算，”喻文州点了点头，接过对方的善意擦去了脸上刚刚沾染的雨水，动作和表情里都没有什么多余的客气，在外面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铺天盖地的雨幕里只剩下了一点无奈的味道，“……会影响王警司今晚原本的计划安排吧？”
“并没有，今天没什么其他的事。”王杰希也顺着他的目光又看了看窗外，模糊一片的暗淡色彩里一个闪电打亮了半侧天空，顺带引着他想起自己此次前来并未开车，也忍不住略微皱了眉。在第一次咨询中得到喻文州的批准可以在这里做任何与工作有关或者无关的事情之后，两个人用剩余的时间轻松单纯地聊了聊天，结果却出乎意料地投机。虽然作为咨询师有了解各种领域基本知识的义务和责任，但是对方的渊博与见解的独特还是让王杰希感到有些惊讶，再加上喻文州本人让人忍不住喜欢的性格和气场，每次的聊天都显得轻松融洽又让人满足。他们聊政治，聊历史，聊医学的新发现，聊超新星爆炸，聊叶德娴，聊孟京辉，聊香港的房市，也聊足球和F1。王杰希很快就打消了最初计划的带点工作过去继续做的念头，反而是一改常态地决定彻底借机放松，因此，别说衬衫领带地开车，穿着运动鞋休闲装一路跑步过来都是常事。喻文州第一次见到如此运动风的王警司的时候还忍不住笑了笑，然后在对方一脸“有什么不对吗”的表情里兀自摇了摇头，眼神明亮又欣悦，让王杰希觉得仿佛闪闪发光。
估计了一下今天雨停之前大概确实没有办法回去了，王杰希有点无可奈何，好在大部分时候既来之则安之或者说对任何意外状况安之若素的优秀品质也是他一向显得淡定从容的缘由，还能体贴入微地思考以及好好说话：“喻医生也没有安排？……先别开灯了啊，这会儿雷电有点密集。”
喻文州看着对方在还未暗尽的暮色里一副没太所谓的神情，下意识地先笑了一下回答了个“好啊”，然后才一个转念，想着对方大概今天晚上也回不去了，就补充了一句：“这边两个个人咨询室房间里都有躺椅，不介意的话，晚上可以休息一下。”
“催眠用的？”王杰希笑了一笑，点了点头，但是看起来其实并不是那么在意这件事情。聊天的时间从原本限定的一个小时突如其来地增长到了一个晚上，两个人瞬间都多少有点不适和无措。喻文州恰到好处地离开房间，回来的时候拿着一盒拆封了的巧克力饼干、两盒早餐奶和两个苹果，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轰隆隆和哗啦啦的背景音里显得有点遥远朦胧：“……小戴的存粮终于派上用场了，明天该去感谢她。晚饭凑合一下吧，半夜饿了的话我们就出去极限求生。”
他公平地递过来了一盒牛奶一个苹果，然后把饼干放在圆桌上，把打开的封口向着王杰希，动作干净柔和理所当然，没有会让人觉得被照顾或者产生局促的客气感。这一段时间以来的交往让王杰希觉得自己比初见的时候更加欣赏这个张弛有度又从容真诚的咨询师，对方在细节的地方做得无声又到位，不知道是职业水准的训练有素还是天生性格使然，但是无论如何，喻文州都自然而然地散发着一种让人亲近的柔和气场，从眉梢眼角到语气神态，甚至连举手投足间，都让王杰希觉得对方属于那种能吸引一大片异性的万人迷类型——即使对方的相貌并不能算开挂。
聊了一半的国际象棋话题似乎因为这一场打断难以继续，在逐渐昏暗起来的房间内喻文州最后还是点亮了一盏台灯，映衬着王杰希微偏的大半张脸也线条柔和起来，纵使一如既往地没什么明显的表情。仿佛是为了缓解这种光线下两个人独处的静寂和诡异，年轻的咨询师从接待室的柜子里实打实地搬来了一副飞行棋和一副跳棋，一本数独与填字游戏的书，最后还有一瓶红酒。看着对方有点忍俊不禁的神情喻文州也有点踌躇地眨了眨眼：“男性一般对棋类和填字游戏有着比较广泛的接受度所以……嗯，虽然只有两个人，但是也能玩吧？不然……你要是感兴趣，我这里还有沙盘。”
他手里的东西如数被王杰希接了过去，带着笑意地，后者也有点善意地揶揄：“……和警察比起来，喻医生更喜欢接待小孩子吧？”
“五五开吧，一般的话孩子会多一些，但是长期和警局合作了，你们的人也不少。”喻文州笑了笑，往双方的杯子里加了一点红酒，看着王杰希摆开了跳棋，按着格子把棋子慢悠悠地摆好，于是也坐了下来，眼神带笑地对着对方举了举杯子：“所以，合作愉快啊，王警官。”
坐在对面的人露出了一个和缓又理解的表情：“……彼此彼此，喻医生。”
喻文州三局完败。
咨询师本人并不介意这件事情。他对跳棋并不精通，粗晓规则而已，而相比之下王杰希则看起来颇有经验，思路灵活，工于技巧却并不咄咄逼人，让喻文州恍惚地感觉到对方棋路里精巧却并不明显的一种温柔来。第三局局面已经无可追回的时候喻文州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抬头瞟了一眼对面的男人注视棋面的低垂目光，正撞上一个不期然的闪电在对方脸上投下了一片颤动的睫毛的阴影，让他一瞬间怀疑对方在工作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的一副神情，肃穆又安静得如同一尊亘古的雕像。被这种想象推动得忍不住开口，咨询师的语言却拐了一个方向：“……王警官的棋风很有意思啊。”
对方抬眼的时候，喻文州几乎确信自己在里面看到了某种复杂又有点凛冽的柔情。
“……最早玩这个，还是家父教的。”
喻文州觉得话题朝着略微有点超出预料的方向前进了起来。拿到了三场胜利的王杰希推开了棋盘，难得主动地给喻文州的杯子里又加了一点酒，姿态里倒是有点像是要趁着风雨交加的夜晚来一场把酒秉烛夜谈或者漫长又悠远的回忆，合情合理却又莫名其妙地显得有点不真实。喻文州顺水推舟，下意识地眼神和身体都调整到了合格的倾听模式，让他自己在回神的时候有点分不清楚这是源于多年的职业素质还是自己的心意。好在对方并没有在意这些细节，抱过沙发上的一个圆形抱枕的警司向后靠进沙发里，仍旧举着半杯酒，望向喻文州的眼神却像是落在别处的。
“……王警司的父亲擅长棋类游戏？”
被轻声的问询拉回来的王杰希只是动了动眼睛，目光聚焦在了年轻咨询师的脸上，在对方充满善意而没有过分好奇的眼神里微微抿出了一个不甚清晰的笑意：“……某种程度上吧。他也是个警察，可惜不是个好榜样。”
这种略显模糊的说辞让喻文州选择了沉默的等待。
“……太执着于真相了，脱离组织安排擅自行动，虽然他是对的，最后却也没能抓住犯人，反而是自己被解职。后来开始酗酒，喝醉了以后就会骂人摔东西，有一次伤了我母亲，醒了之后他自己要求离婚，然后就离婚了。”王杰希目光平静又清澈地落在喻文州略微复杂的眼神里，像是理解了对方的些微讶异和担忧一般微笑了一下：“……大概是他自己也觉得对不起妻子和孩子吧。那时候我十四岁，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哭。”
喻文州的表情里有点层层叠叠的微妙情绪，接收到了王杰希安抚的微笑之后他只是眨了眨眼，整个人有点缺乏合格咨询师应有的状态，让他觉得这种无法自控的感觉奇异而莫名其妙。“……我很遗憾。”他下意识地给出回应，又为自己的唐突显得有些后悔，然而在他为自己找到下半句话开口前，对方却已经继续讲了下去。
“……早些年里他其实是个好父亲。下棋，打球，骑车，包括打游戏，他都尽可能地腾出时间来和我一起。我的青春期正好和他出事情撞在一起，也算……一个遗憾吧。但是我确实不认同他作为警察擅自行动的举动，以及后来……他也不再是一个好父亲了。”
过于平静和理智了，这是喻文州听到此刻最大的感想。他的专业知识让他下意识地觉得对方的故事里简直可以有各种压抑的问题建构、未完成的心愿与情结、童年成长的阴影与片面认知，等等等等，放到任何流派的理论下都是个可以下手的案例，可是对方偏偏沉静又坚定，没有任何觉得痛苦或者自我怀疑的迹象。讲故事的王杰希像是陈述一个早就可以整理归档的文件的故事，只需要转动一下钥匙，就可以咔哒一声上锁，一直存在，却很可能再也不会打开。
被某种奇怪的力量和心情驱使着，喻文州向前欠了下身子，握住了王杰希放在抱枕上的右手。
“……我很遗憾。”
他觉得自己其实什么都没说，但是王杰希眨了眨眼睛，缓缓地微笑了起来。
“你不打算交换个故事吗，喻医生？”
喻文州觉得讲完了故事的对方约略地显现出了一点轻松活泼的味道，这让他几乎确认了对方是第一次讲出来这样的事情，于是就有几分忍不住失笑又有几分心下悱恻起来。略微地沉吟了片刻，他也向后靠进了自己坐着的沙发深处，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不那么注重形象地缩了进去，带了点慵懒和随意，也像是卸下了平日里习惯了的优雅端庄。这次轮到王杰希忍不住要笑，他几乎掩饰般地把酒杯凑到面前低头，却是自知弯了眉眼。
“……我的话，还真没什么好讲啊。”
在王杰希毫不客气质疑诚意的神色里喻文州笑得有些无奈，他偏着头想了想，找了个合适的切入点慢悠悠地开口：“……选择做这个职业，是因为母亲有严重的神经衰弱和抑郁症。很正常对吧？家里有病人所以会选择做医生，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我也是其中一个而已。”
王杰希的目光看起来理解又有点淡淡的善意同情。他对着喻文州举了举杯子，换来了对方一个回应的抬手和微笑。窗外的雨势依旧很瓢泼，但是闪电和雷声已经渐渐销声匿迹。扫了一眼窗外，明显不愿意从沙发里起身的咨询师语气里就带了点懒懒的味道：“……还要开灯吗？”
“不必了，我觉得这样挺好的。”王杰希从善如流，表情和意图也读得精确及时。于是喻文州笑了起来，像是从心底里觉得愉悦又轻松。他喝掉最后一口酒，把空杯子拿在手里把玩着，在王杰希征询的表情里轻轻摇了摇头，笑盈盈又有点闪烁的眼神仿佛是带着了点真真假假的醉意，迷离又清澈。
“……你是很优秀的咨询师。后来呢？”
如果王杰希也有各种理论流派的知识的话，他的感受大约和十几分钟之前喻文州的感受大同小异。咨询师本人讲起故事来同样异常平静，波澜不惊得仿佛早就全盘接受了一个事实作为答案，无论是否曾经有过障碍和苦痛都已经成为了过去式，可以平心静气地讲给别人的同时也讲给自己——那看起来简直更像是个虚假的状态，眼神深邃表情真诚，却带着淡淡的冷漠和事不关己，割裂又饱满嵌透。
喻文州只是略微地偏了偏头，仿佛纯粹是为了调整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在我高中三年级的时候，她去世了。在浴室里自杀。我是第一发现人。”
王杰希实在是有点没有克制住自己略微睁大了的眼睛，结果就看到对方因为自己的反应而微笑了起来。这下喻文州看起来是没有醉的，他用了下力，从原本猫在沙发深处的姿势变成正常地坐直然后站起来，走到饮水机处接了点水又走回来。其间王杰希的目光一直追随在对方身上，想说什么似乎又无从开口。
“……我知道，你也很遗憾。”喻文州最终站在了王杰希面前，表情温和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模糊感。他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了一块巧克力塞到对方手里，语气里就带了点含着笑意的尾音：“这种烂大街的悲情故事听过了，就补充点甜食感受下世界的爱意吧。”
接到蓝雨地界上发生了一起不大不小的爆炸的消息，王杰希立刻就觉得有点不太妙。
爆炸点是蓝雨一家服装厂的仓库，简单小型但是分量上没太客气的土炸药，残骸的痕迹都没有处理的意思，仿佛耀武扬威毫不客气毫不避讳。王杰希带人赶过去的时候正看到黄少天一脸冷酷地在现场坐镇，郑轩和另外几个人四下走动考察，对警方的到来都没什么好脸色。旁边被波及了的平民家的小院也被炸出来了一个洞，年龄不大的小姑娘吓得缩在黄少天怀里梨花带雨，后者温柔又抚慰地轻轻拍着对方的背，望向王杰希的眼神却也没因为手上动作的温存而收几分狠戾，反倒有点昂头挺胸的挑衅：“哦？王警司，来得挺快啊。”
并没有接他的茬，王杰希看起来心平气和，挥手示意一起来的警员自行去采证，两拨人马立刻微妙地混在了一起。看到现场王杰希自己倒是立刻证实了之前的猜想，走上前去和黄少天的对话也完全没绕圈子：“……找到证据了吗？”
卢瀚文得体地从黄少天身边带走了还在哭泣的小姑娘，整了整衣服的蓝雨妖刀得以正面面对王警司。他的眼神像是紧盯猎物一般犀利地落在某处，整个人似乎张开了一种无事勿近的气场，仿佛下一秒能够大开杀戒，凌厉又迅猛：“还没，但是找不到证据我也知道是他们。”
王杰希笑了笑，避重就轻：“有用吗？”
不用黄少天说，王杰希也能想到虚空此番行动的意思。差不多的主意虚空打了五年多，终于在换了一把手之后明目张胆地开始行动贯彻。而同样扛着了五年多的魏琛，这次的反应王杰希却是有点猜不到：“老魏呢？退居二线了？”
黄少天转过目光，凉凉地弯了一下唇角：“……就算退居二线了，蓝雨也不是给人欺负的。”
结果果然是查不到什么重要人物身上去。
现场的细微证据都只能联系到虚空下面的几个无足轻重的伙计，王杰希对着面前搜集到的各种证据汇总有点无奈地一下一下用笔敲着桌面，想着都知道其实不过是牺牲几枚小棋子换得摆明上面一个态度。虚空也做得很有模有样，姿态端得起牺牲舍得下，倒是让王杰希觉得这空跑一趟实在没什么意思。但是人还是得带回来问——虚空有姿态，保安部也有自己该走的流程。
王杰希放下笔，走出去安排高英杰带队抓人，自己则如约地穿过走廊，敲响了警务处处长办公室的门。
“冯处长，您找我？”
和年轻如王杰希韩文清张新杰等人比起来，冯宪君的年龄显然要往上走不少，无论是资历还是职阶，几人作为晚辈也对冯宪君抱着应有的尊重与听从。但是，保安部王警司和警务处冯处长之间有特殊而直接的一对一联络权限这件事，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
“杰希啊，那边案子怎么样了？”冯宪君身高略微短板，但气场够硬，对外显得威严又有能力，对内则常年和蔼可亲。这个中年男人最为人称道的可谓是他的识人和用人的本事，他手下的人基本能舒适又最大限度地发挥各自的才能和优势，不可谓不是一个难得的成就和奇迹。
王杰希对着对方的那个笑脸点了点头：“已经派英杰带队去拿人回来问，不过我觉得没什么用。”
冯宪君似乎也早就知道这个结局，并不太以为意，反倒是继续扯起了别的话题：“你的心理干预做得如何了？是不是又嫌我多事？”他是知道王杰希不喜欢这个流程的。
脑子里瞬间出现了喻文州一张温和的脸，王杰希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唇角挂了一点笑意：“不会，这次很好。”某种程度上来说，他觉得这次的心理咨询是做得最成功的一次，虽然这也并不是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开枪后的心理干预。一直以来略微无奈的反感倒并不是说不尊重心理咨询这个职业，只是源于他觉得浪费时间——在王杰希的概念里，连障碍和创伤都没有，谈何干预呢。
冯宪君瞄到那一点含糊的笑容，知道王杰希说了实话，多少也有点满意的意思，也就不太客气地回归正题：“咱们在蓝雨那边的人也给了消息，魏琛还是没有妥协。他倒是个挺有原则的大佬。”
王杰希略微皱眉：“……虚空不安分，动作多了，蓝雨扛不了多久。”
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冯处长毕竟不是吃素的，王杰希看出来的事情他也早就明白：“迟早有变。杰希啊，我叫你来，可是看准了你的本事的。”
王杰希愣了一愣，脑子转得快，明白怎么回事之后就下意识地苦笑了一下：“……处长，您这是看上了我的人脉吧？”
冯宪君也不辩驳，表情里倒是带上了几分严肃：“……我可是在授予你在必要时候不汇报就单独行动的权限啊。虚空那边这阵子明显激进，蓝雨这边若是出问题容易造成大局的动荡，韩文清又是个绝对刚正的角色……怎么控制这点平衡，你应该看得最清楚。”
王杰希看着对方，一大一小的眼睛里也换上了严肃的神色。
“魏琛那老家伙还在撑着？这点教训还不够？”吴羽策略一皱眉，表情里玩味倒是多过了其他的情绪。李轩趴在旁边心不在焉地打着PSP，一边补充：“条子那边也只查到了下面的那几个，据说派人来拿的时候已经都不在了。我觉得，不是他们自己先跑了，就是都被黄少天做掉了。”
“哟，还真是黄少天的风格……随他们去吧。”吴羽策显得不那么上心这个事情。他顺手揽过李轩的肩头，靠过去看对方有一搭没一搭地打游戏，一边左右地活动了几下脖子。李轩被他突如其来的一条胳膊搞得不得不换了个姿势，往对方身上靠了靠：“……魏琛撑不了多久了。他应该看得懂我们的意思，如果不合作，他们本来就岌岌可危的那些老得没牙了的生意就会被我们阻碍……哼，守着他们原始的东西有什么用，本来就没什么钱，蓝雨那边一大片人怎么养活。被挤垮，或者放下那什么不值钱的底线来合作，他总不至于看不清楚这个选择该怎么做……”
结果说了一半的话被吴羽策打断：“……哎，回去回去，打那边角上那个箱子，对，我记得里面有个隐藏武器来着……嗯，对了，就这个。”
“阿策你这记忆力是人吗，打过多少遍啊？……不过搞不好我们这么拐弯抹角地折腾还不如直接弄死蓝雨，他们垮掉了那些散货的途径也一样直接就是我们的了，”李轩靠着对方，手里噼里啪啦地拍着按键，“……靠，又死了。”
“合作更容易，他们的势力根基太深，直接弄垮不太可能，再说就算成功弄翻了，那一片情深意重的居民也麻烦，后面招安的日子得鸡犬不宁。”吴羽策低头笑了笑，拿过对方手里写着“Game Over”的游戏机：“所以不如合作来让他们自己应对这些麻烦事。还有，轩哥你弱爆了，要不要我打一局给你看看？”
这下李轩张牙舞爪地扑过去要抢回来：“我靠吴羽策！……！”
然后就被对方紧了紧揽着肩膀的手臂，语气里慢悠悠的，很有点酷，也带着点凛冽的傲气：“……所以，急什么，我们还有时间。”
+TBC+